15年前没人当回事的“上合开发银行”,现在全票通过,小川建国抡关税抡出来的。
天津峰会散场那天,王毅一句“各成员一致同意”,会场空调声都没盖住记者席的噼里啪啦打字声。谁也没想到,搁了整整十五年的议题,居然被俄印俩钉子户松口放行了。现场没放鞭炮,可气氛比过年还炸,因为大家都清楚,这不仅是银行落地,更是把美元往上合门口推了一步。
事情得回到2010年北京提出那会儿,当时说是给成员国修路修港,顺便把人民币结算塞进去,听着挺美,可投票环节俄印直接双手插兜:俄罗斯嫌西方还没翻脸,印度嫌中国太出风头,一票否决,银行瞬间变“图纸”。后面年年提,年年黄,文件都快被翻烂了,愣是卡在俩人身上。
这回能让俩钉子回心转意,说穿了就一条:小川建国的关税大棒真打下来了。先砸俄罗斯,能源出口结算被SWIFT卡脖子;再砸印度,钢铝关税直接飙到50%,莫迪算完账发现出口订单哗哗掉。美元这把镰刀轮到谁,谁就想起当年中国递的“安全带”,于是一拍脑门:得嘞,早干嘛去了。
俄罗斯最先松口。俄乌开打后,西方把能断的全断了,卢布一天跳一次水,莫斯科才回过味儿:西方压根没想带他玩。于是克里姆林宫把“向东看”写成年度关键词,对华贸易噌噌冲到2400亿美元,能源、粮食、工业品全用人民币和卢布算,银行不银行已经不光是面子,是血管。
印度那边更戏剧。峰会前一周,小川建国放话印度不砍关税就加税到50%,莫迪本想硬刚,结果一看自己家纺织品、药品订单撤得比龙卷风还快,秒怂。来天津前干脆放出口风:只要银行能给 projects 塞钱,印度投赞成票。算盘珠子打得啪啪响:先让中国垫资修路,再靠印度制造还债,里外不吃亏。
剩下七国更不用劝,哈萨克斯坦惦记跨里海通道,乌兹别克想升级电网,巴基斯坦早想把瓜达尔港再扩一倍,一听有便宜贷款,全举手。上合不是联合国,没人跟你谈价值观,谁给项目谁就是大哥,于是表决器一按,十盏绿灯全亮,画面一度像团购成功。
技术细节也速战速决:总部落地上海,初期资本金由各成员国按GDP比分摊,人民币、卢布、卢比都能当股本,美元被请去旁边喝茶;首任行长中俄轮值,副行长给印度,平衡感拿捏得死死的。项目审核走“一国提出,众国打分”模式,想灌水得先过其余九道关,基本不给腐败留空子。
有人担心咱中国当冤大头,其实账早算过:人民币贷款出去,对方用来买中国设备、中国标准、中国施工,钱转一圈又回到自家工厂,顺带把铁轨、电网、通信协议全铺成中国制式。以后成员国想换供应商,光接口就对不上,这叫软锁定,比利息值钱多了。
更关键的是,美元一咳嗽,上合就得肺炎的日子要翻篇。有了自家银行,再遇到小川建国那种“说断就断”的骚操作,起码有备胎。虽然一开始规模赶不上亚投行,可架不住上合十国矿产、粮食、能源齐全,本就是迷你闭环,真跑起来,速度肉眼可见。
不过也别急着嗨。银行领证只是出生证明,离会跑会跳还远。得先写章程、再拉初始项目、还得防着有人借钱不还,每一步都是扯皮。毕竟十国九条心,今天缺钱叫你哥,明天大选换对手就可能赖账,如何讨债不撕破脸,才是后面真正的技术活。
而且美元霸权也不是纸老虎,SWIFT、评级机构、大宗商品定价还攥在华尔街手里,上合开发银行想彻底另起锅灶,得先把油气交易、黄金定价、航运保险一样样搬过来,工程量堪比给珠穆朗玛峰装电梯,急不得。
回看这一路,最哭笑不得的是:十五年前大家嫌张罗麻烦,如今被关税逼到墙角才想起当年那份“安全带”,早干嘛去了?可国际现实就这么离谱,风险没砍到肉,谁都不想挪窝;真见血了,比谁都跑得快。上合开发银行从抽屉里翻身,其实是美元镰刀挨个试刃后,大家自发找的铁布衫。
峰会闭幕合影时,领导人们肩并肩站一排,镜头咔嚓一下定格,画面挺和谐。可散场后各回各家,该吵的边境问题还得吵,该抢的市场照抢不误。银行只是给经济牵了根新电话线,能不能聊得来,还得看后面谁掏钱多、谁项目硬。
十五年起个大早,赶了个午集,总算没错过。下一段戏码轮到项目开标、贷款落地,谁赚谁赔,吃瓜群众备好瓜子。
银行有了,钱怎么花、怎么还、怎么不打架,悬念刚刚开场,你觉得头一个违约的会是谁?